在審神者的視線下,山姥切國廣不太自在地摸摸左側梳到額前的瀏海——他真的盡力了,在一堆同僚的指揮中抹一堆東西到頭髮上弄了個全新造型,還第一次穿了西裝背心(不過這條被拉鬆的黑色圍巾似乎沒什麼保暖效果),他自認準備萬全,但從剛才開始審神者就沒有說半句話。
「主上?」
審神者眨眨眼像是終於回神,最後雙手合十彷彿膜拜神明發出極為真摯的感嘆:「好帥……」
不是漂亮。
不是可愛。
是『好帥』。
山姥切國廣連那點不自在都煙消雲散,他遲了幾秒才發覺自己嘴角上揚,胸口像是有股情緒啵啵啵地往上浮,甚至讓他有些飄飄然。
審神者繞著他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
伴她九年多,他大概看得懂她一臉遺憾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來。」
他率先朝她伸出手——這簡直是九年前的自己無法想像的事。
審神者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打扮,「會弄亂喔。」
「沒關係。」
山姥切國廣又說了一次,於是審神者撲過去狠狠地給自家初始刀一個大抱抱,摸手摸肩摸臉再順便摸摸頭,沒注意到一枚櫻花花瓣落在她的髮間,然後是第二枚、第三枚。
今日的山姥切國廣已能毫不掩飾地飄著櫻花。
2025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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