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懺悔。」
大俱利伽羅沒吭聲,但他應該有在聽我講話,於是我試著把造成眼前這種情況的可能原因說給他聽:「因為最近天氣很冷嘛,我老樣子早上做日課去本丸的小神社參拜,順便祈禱你們出戰順利、作物大豐收、政府送資源、鍛刀習合五、刀裝個個金--」
「……講重點。」
頭頂上傳來像是咬牙吐出的聲音,我想近侍大人不耐煩了。
「總之我不小心想到希望有人可以幫我暖被!因為入睡前的被窩實在太冷了博多又跟我說本丸沒有多餘的小判讓我買熱水袋!這是我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他沒有回話,我忍不住勉強抬頭,頭頂上立刻傳來低喝:「別動!」
--我不動絕對不動。
他深深吸了口氣,連帶著臉頰緊貼著的胸膛跟著浮起,我困難地將手撐在四周--四周極窄,我簡直要懷疑自己跟大俱利伽羅一起被關進那個傳說中的箱子了,好在上方似乎還有空氣流通,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希望那座神社的神明大人下次別用這麼激烈的方式達成我的願望,睡前跑去跟近侍道個晚安就被關箱誰都會怕。
「……喂。」
「是!」
他突然出聲,嚇得我反射性回答--但他是不是嘆了口氣?
「我後面的牆不是平的,妳檢查一下。」
我花了幾秒鐘的時間移動我的頭,然後在微弱的光線下努力瞇起眼。
「好像有什麼文字……但是在你的肩膀後方,看不是很清楚。」
他瞪著我。
我理直氣壯地回望,只差沒說『我就矮!』再順便比個拇指給他看。
「我抱妳上去。」
「欸、」
一雙大手二話不說抓著我的腰在狹小的空間內往上推擠,原本就沒綁很緊的寢衣帶子直接被蹭開,一邊的寢衣捲到他的衣服,慌忙中我抓住從肩膀滑脫的寢衣用力一拉,連帶著他一邊的寢衣跟著被我扯下來。
「我只是想穿好自己的衣服。」
面對他瞪過來的金眸,我連忙舉起雙手表示這一切都是誤會,並且努力忽略胸前那兩坨脂肪從剛才就只隔著薄薄的衣物貼在他的肌肉上像是貼著一堵牆;他看起來不怎麼在意有兩坨脂肪貼著他,但我有點麻有點癢還覺得空氣有點稀薄臉有點燙,我會忍耐。
他又在深呼吸,然後一口氣把我抬了上去,我趕緊攀住他的肩膀做支撐,努力向他後面看去。
「我看看……」我努力瞇起眼去瞧每一個文字,「『體溫上升即可離開』。」
他陷入沉默。是的,戰犯就是我。
「這種空間要怎麼升高體溫?做運動?」這指令難度太高,「不論是做仰臥起坐或是伏地挺身都沒空間啊。」
原以為是傳說中的箱子結果是不OO就出不去的房間,我想系統一定搞錯房間跟箱子的定義。
「既然條件擺在那裏,總有辦法。」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慌,只是眉頭微皺,「……妳的手好冰。」
「呃我很抱歉。」
「我每天泡給妳的薑茶沒有效果?」
「也不是完全沒效果啦……」
我試圖含混過去,不然人家天天泡給我喝簡直泡辛酸,重點是心意!是心意!
冬天裡的手指總是冰得像才從水裡出來,即使用暖暖包也沒什麼用,同事還說洗完手自然就會發熱。我的心好冷。
相較起來他整個人都暖暖熱熱的,跟我手指的溫度差很多,我有點可惜地縮回手,試著往後仰……也沒什麼空間,但總歸脂肪不用全壓在他身上。
--但他整身肌肉壓過來了。
「……妳想做嗎?」
「什麼?」我一頭霧水,「當然要想辦法做啦,不然怎麼出去?」看是想辦法做甩手運動還是--
他俯下頭,輕輕擦過我的嘴唇
好軟……不對不對不對。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逕自加深了這個吻。
「俱--」
舌尖探入,他的體溫一併傳了過來。
好熱。
為什麼刀化為人的溫度會這麼熱呢,就連他發現我手腳冰冷的那一天開始,找了各種辦法、每天幫我泡茶也--
某個又燙又硬的物體擠進我腿間,我覺得腦袋要暈了。
「嗯……」
這軟軟的呻吟聲不曉得是誰的,還有另一人壓抑的喘息,頸間傳來濕熱觸感與些微的刺痛,抱著他的脖子,有些迷糊地蹭著那微捲的髮絲,像是他的氣味也逐漸染過來了。
腿間硬物隔著底褲一次又一次地擠進,離開時發出細微的黏膩水聲,奇怪,最近幾天明明又冷又乾……
我卻覺得整個人都濕透了。
「俱利伽羅……」
寢衣不知何時褪了一半,濕潤的乳尖微微疼痛,我下意識弓起身,四周卻極窄,弄得我像是主動往他嘴裡送去。
臉頰溫度又上升了些,我試圖退後,但是他逼過來,當著我的面伸出舌尖舔過頂端,麻癢快感竄過,我顫了顫,嗚咽的泣音沒忍住,他竟然低笑了一聲。
--有沒有人說過這把刀很糟糕?我想一定沒有。
--有沒有人說過這把刀笑起來很帥很好看?有,我說了,而且我可以掛保證。
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他卻臉色一變,將我抱得更緊,我還沒弄懂他的意圖,慢了幾秒才聽見四周細微的崩解聲。
月光半遮在雲間,是原本的房間。
我們在箱子內部不過半小時,連炭火都未燒盡;我趴在他的身上,腰間還環著他的臂膀,他沒有讓我起身。
大俱利伽羅握著我的手腕貼著他的臉,嘴唇輕觸我的指尖,金色的、色澤有些偏暗的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我。
「……妳的手還有點冷。」
指尖微熱,但我沒有否定他的話。
這次換我俯下身親吻他的雙唇。
20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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