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複美麗的黑色花紋映入眼簾。
讓人想伸出手指依著紋路一一描摹。
冬天裡的被窩很暖，她仍有些睡意，惺忪的眼注視著眼前的黑色花紋，手指無意識地撫了撫掌心下很暖的物體，她幾乎想重新沉入夢鄉。
——等等，這花紋！
阿魯幾眼睛暴突，少了衣服的遮掩，黑色花紋完整地在她眼前呈現，接著是男人赤裸的胸肌與乳尖，餘下的隱沒在被窩的黑影裡，但她還是察覺有條臂膀環在她的腰上；從另一條臂膀上稍稍抬高頭，那把說著自己太老氣的刀闔起了紅色雙眸，在她面前露出純然放鬆的睡顏。
不小心欣賞了幾秒，審神者晃晃腦袋努力回想，身體的酸軟卻先一步發出抗議，幾個記憶片段跟著閃過腦海。
被她抱著腰用臉狂蹭騷擾的山鳥毛一文字。
吮著她乳尖，從她體內抽出手指時、黑色刺青泛著水光的山鳥毛一文字。
她禁受不住高潮而哭叫呻吟時，用低沉沙啞的嗓，附在她耳邊吐著熱息，說，小鳥兒的鳴叫真好聽的山鳥毛一文字。
在她體內衝刺到最後，看起來像是失去控制、身上刺青紅得懾人的山鳥毛一文字。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醒了？」
慵懶饜足的嗓音響起，揪著頭髮糾結的審神者在自家近侍那雙紅色眼眸下當場石化，但山鳥毛好像不怎麼在意，指尖輕輕梳理著她亂掉的髮，宛如鳥在替牠的愛侶梳理羽毛。
她簡直可以被這種眼神看到臉紅。
他瞥了眼時鐘，低笑一聲，道：「小鳥兒還可以再睡一下……妳累壞了。」
……她真的臉紅了。
山鳥毛平日打理完美的銀灰色短髮此時有些散亂，根據腦內片段，大概、應該，也是自己造成的。
雖然被叫做小鳥，但她幾乎要學著貓把臉埋到掌心裡。
「那個……」
「嗯？」
山鳥毛的應聲帶著笑，湊過來輕吻她的額際、髮鬢，審神者幾乎忘記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我強迫了你嗎？」
那雙紅瞳稍稍睜大了。
「因為我……喝了一杯酒後好像對你做了什麼……」
阿魯幾說得很含蓄。
就她記憶中應該沒有用臉狂蹭山鳥毛的腰線大喊好性感，應該沒有。
然而山鳥毛一頓，大掌稍稍掩住了下半張臉孔，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這……要我說出來總有些不好意思呢。」
老大！覺得不好意思的是我啊！您這樣我好怕啊！
「——妳後悔了嗎？」
等等這話題跳太快小鳥兒追不上，但看著他認真詢問的表情，她還是用力搖搖頭。
「那就好。」
一個吻落在她的唇上，很軟，很淺，像是一個晚安吻，而他的眼眸是溫暖的紅色；她忍不住靠過去，臂膀環上，如同棲息在他的羽翼之下。
「……晚安，我的小鳥兒。」
20200206
我覺得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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