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風徐徐，安穩地充斥在本丸中屬於審神者的靈力卻猛地紊亂起來，彷彿被粗暴地拉扯、扭轉、撕裂，正要敲門的山鳥毛顧不得手中茶盤直接闖了進去，茶器破裂的聲響與障子用力撞上門框的聲音尖銳地劃破空氣；門內並無打鬥痕跡，只有他的小鳥兒摀著臉彎下身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
對不起我不該有病是我不對明明是你的錯我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離我遠一點——他環抱她如同捧著脆弱的受傷的鳥，只聽她異常紅潤的嘴唇開開闔闔說著斷斷續續的話，她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只是咳嗽，在每個咳出的氣間落下大滴的淚，吸氣、拼命吸氣，氧氣可憐地擠過狹窄氣管，又劇烈地咳了起來，並及時想起似地壓低了咳。
急促而雜沓的腳步聲接近，他視線掠過擺著凌亂紙張的辦公桌與滑至角落的椅子直至門外，門外出現日光一文字跟其他刀劍男士擔憂的面孔，他示意日光進門取書桌右邊抽屜的東西，「暗藍色的那個。」他輕聲指示，「還有那瓶油。」
日光一文字安靜而迅速地遞來，他把暗藍色吸入劑塞進她手裡，脫了外套罩在她身上，一手推開瓶蓋往掌心倒油，另一手解了她的背扣掀高衣服，這才順著她的背脊撫上。
「小鳥兒，這裡很安全。」
油是潤滑、是媒介，透過大片面積的接觸成為他與她靈力的橋樑；他讓她靠在他胸前，附在她耳邊低聲地道，她沒有拒絕他，任他一遍遍梳理著她紊亂的靈力，白底金紋外套如同羽翼安穩地將她藏在沒人看得到的黑暗之下；藥劑、規律的拍撫，與溫和穩重的聲音讓她平靜下來，空氣中的靈力緩慢地漸漸地平穩，他與門外眾人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怒意則體現在一文字之長染成深紅的刺青之上。
「……沒有妳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20230326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