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30日 星期一

刀女審:短打二則(擲骰、刀劍男士)

 


〈擲骰〉


  「……你在這裡啊。」


  「嗯?」孫六從書裡抬起頭,瞬間認出來者身分,「哦,『那個誰』。」


  山姥切長義皺眉——那位前同事兼現任同事就該閉上他的嘴,山姥切長義冷淡道:「我乃長義所打造的本科,山姥切,不是什麼『那個誰』。」


  「好好,這位山姥切,我書還沒看完呢,這座本丸的書庫出乎意料地大啊。」


  「畢竟是主上的收藏。」


  她最近又扛了兩箱書回來,該跟長谷部討論一下第二間書庫的必要性了——思緒短暫地飄去待處理的本丸事務,山姥切長義慢了點才想起自己為什麼要找過來。


  「不過,你還有看書的閒工夫嗎?你在特命調查骰出的步數過低,主上不是很高興。」


  山姥切長義略去了眼前這名男性用五個骰子豪邁地擲出一二二一一時、審神者當場抱頭慘叫毫無主上尊嚴的畫面。


  「哈哈,真嚴苛啊,莫非作為大業物還得會擲骰?」


  「這是政府因應特命調查做出的系統,若擲出的骰子點數過低,甚至會影響潛入敵陣的距離……所以,你明早八點記得到燭台切光忠那裏報到。」


  「八點?算了,要做什麼?暗殺?出陣?」


  「——擲骰特訓。」



20231031


 




〈刀劍男士〉


  我緊張地跟在前輩後面。


  眼前大門的電子儀器閃爍著一切如常的綠光,前輩往我後面瞥了一眼,我下意識跟著往後望去——當然什麼也沒有,閒雜人等平時根本不會靠近這裡,更何況是這種時期——狹窄廊道空無一人。


  「……總不會有看不見的神明大人跟在後面吧。」


  我小聲咕噥,前輩立刻轉頭狠狠瞪了我一眼,看來是聽到了。


  「記好了,結束前絕對不准開口。」


  前輩看起來很想把我捆三圈來個長達一小時的訓話,但顯然沒那種時間了,我們刷過員工識別證,生物辨識系統嗡嗡嗡地忙碌起來:聲紋辨識、指紋辨識、虹膜辨識——經過各種繁雜的關卡,厚重大門終於在我們眼前開啟。


  房間內部的儀器設備大大小小地佔據所有視野,從這些設備再延伸出粗細不一幾十近百條的電線,如蛇般蜿蜒向房間的正中間——電線末端化為線、從三維成為二維的奇妙線條在地板上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奇異圖紋,周遭又以間隔幾尺的距離貼滿符咒——西元2205年,尖端科技與遠古流傳下來的術已經融合成新的東西。


  ……圖紋裡面有一個人。


  政府的畫師已經在那裏正座等著了。


  前輩走向右側,我依先前的指示朝反方向走去,偌大的房間裡無人開口,而畫師雙眼以白布縛緊,畢竟要作畫的對象是『原本不存於世之物』、『不被世間認知之物』。


  ……畫師下筆了。


  原本僅有機器死板聲響的寂靜空間被打破,毛筆迅速刮擦紙張的聲音響起,畫師的速度如有神助,又彷彿只是將眼前的神明大人畫了出來。


  沒有見過的臉孔、沒有見過的穿著。


  我跟前輩注視著即將成為刀劍男士的神明樣貌。


  被畫師賦予形貌、被政府定義、被萬千審神者『認知』,而後喚名,刀劍付喪神——即將投向審神者麾下、與溯行軍戰鬥守護歷史的刀劍男士,因此現世。


 



 


2023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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