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堀川把你的被子拿去洗了?」
「……」
「喏,要嗎?剛洗好的,你要遮的話勉勉強強能用。」
「要讓我用這個?」
「因為你看起來像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樣子,而且你下午還有畑當番吧。」
「……嗯。」
「切國,需要再幫你買一條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你用來遮掩的白布,只有一條吧?每次燭台切或堀川幫你洗的時候,你通常都待在房間裡,但如果兩條輪流洗就沒問題了。我下周剛好要去現世一趟,幫你帶一條?還是你要跟我一道?」
「……妳竟然沒跟兄弟他們聯手。」
「強硬剝下來你也會不高興吧,如果你覺得蓋著白布比較好,我倒是覺得沒什麼關係,只是我不好用主上的身分跟燭台切他們說別動你的白布,所以問問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方法。」
「哼,真虧妳還在替一把仿製品著想啊。」
「你是我的刀,這麼做有哪裡不對了?但如果你又開始覺得因為自己是仿刀所以什麼都能力不足,至少要想起……我記得你什麼時候拿了譽、也記得你什麼時候補了敵軍最後一刀,而且我覺得那次你還挺帥氣的。」
「--別記這種事情!」
「你只記得自己是仿品,卻不記得自己漂亮又帥氣的一面,那只好我幫你記啦,恰好你家主上記憶力還不錯。如果你不信,我還是說出來吧。」
「……妳想做什麼?」
「我家切國美如畫--」
「妳、」
「大家聽著,這是我的初始刀!陪我最久的、我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我家切國美如唔唔唔唔唔--」
「--住口!別喊了!」
「別突然撲過來摀我嘴巴……嘶、好痛……我只是怕你不信啊!」
「妳--我信妳!這總可以了吧!」
「真的?也信你自己嗎?」
「……」
「妳啊……為什麼總是……」
「切國?」
最後所看到的,是他在陽光下鍍著金暈的髮,那雙靠得極近的碧綠眼眸有些惱有些窘迫、又多了些其他說不上來的情緒,摀著唇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放輕了,卻仍然沒有離開。
「對了,你什麼時候要跟我去買新布?」
「……不需要了。」
2017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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